第153章直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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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3章直白
一連幾日，南瑾言都沒有接到禦鳳音的書信，他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低沈，對著孩子自然不好發洩，這樣一來長平可就受苦了，他畢竟是禦鳳音派來的人，南瑾言幾乎就沒給他過一個好臉色。
時間長了就連葉嵐都看出不對了，特意挑了個人少的時候問了一句，南瑾言心煩得很，卻也不能直接就告訴他因為禦鳳音不來書信，最後只能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，葉嵐聽了，也不知聽沒聽進去。
不過這就不是南瑾言想理會的了。
又過了幾日，瞿城來的書信終於到了南瑾言手裏，卻不是禦鳳音的。
“主子，這是暗衛傳來的消息。”南瑾言獨處時，黎青捧著密信過來。
“暗衛？”南瑾言皺眉，“禦鳳音就沒書信？”
黎青低頭，“沒有。”
南瑾言冷著臉拆開信紙，待他看完，黎青便聽得砰的一聲巨響，擡頭看去，殿中一張堅實的黃花梨木桌子四分五裂。
“這個混賬！”南瑾言罵了一聲。
黎青吃了一驚，“是鳳都陛下出了什麽事？”
“出了什麽事？”南瑾言冷笑一聲，把信紙扔給他，“你自己看！”
黎青接過來，卻在看到信上的字之後沒了聲音——
【鳳都陛下至瞿城五日，每日尋歡作樂，夜夜笙歌，昨日新納了青樓紅牌為侍，並看上了瞿城知府之子秦衣。】
黎青：……
黎青看了頭皮發麻，有心想為禦鳳音解釋一句，卻不知要從何開口，“或許……鳳都陛下這樣……只是麻痹敵人的權宜之計呢？”
“權宜之計？狗屁的權宜之計！”南瑾言關心則亂，“老子在這裏為她擔心，她可倒好，左擁右抱著還不行，黎青，備馬。”
看著南瑾言這一副要趕過去捉/奸的模樣，黎青嚇了一跳，趕緊攔下，“主子，現下咱們是在宮裏，沒有鳳都陛下的命令，怕是出不去的，更何況明處有鳳後，暗處還有安王盯著，若主子在此時輕舉妄動，屬下只恐會出事啊！”
而南瑾言這怒火中燒的架勢，是什麽話都聽不進去的，正當黎青冥思苦想用什麽方法攔下他時，長平忽然進來了。
“卑職參見君上。”見著南瑾言這怒氣沖沖的模樣，長平先是楞了一下，隨即跪下道。
“還有什麽事？”南瑾言正在氣頭上，看到禦鳳音的人，心裏更加煩躁。
“鳳後有疾，安王君入宮探望鳳後，這會兒探望過了正往咱們宮裏來，說是要給君上請安。”
聽得長平的話，南瑾言深呼吸了一口氣，將內心的怒火壓抑下去，“既然他來請安，那我就見見，去傳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還有——”南瑾言皺了皺眉，“你讓他且等等，你去把慕容璃叫過來，就說他們是兄弟，讓他們見見。”
“是。”長平不知南瑾言何意，只低聲應了，別的就一句不說。
“主子消消氣。”見長平離開了，黎青趕緊迎上去，“這事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，要不屬下讓暗衛再好生探查一下？”
“不必了。”南瑾言揉了揉眉心，“你且吩咐下去，讓人把馬匹備好，不管今日的事情是不是禦鳳音故意為之，我總要去一趟，不去，我心中永遠難安。”
見南瑾言心意已決，黎青也不好再說什麽，只能應了。
安王君是在鐘粹宮門口碰見慕容璃的，這自然是長平故意的。
“卑職參見安王君。”他正帶了慕容璃過來，正巧碰上。
安王君淡淡地嗯了一聲，一眼便看到了長平身後的慕容璃，他的聲音略帶遲疑，“這是……”
“哦，是這樣的。”長平趕緊解釋，“主子聽說慕容貴人與王君是兄弟，貴人也入宮多時了，想來應該也思念家中親人，奈何位分低不能召見家人入宮，今日正好王君也在，君上便讓卑職去叫了貴人過來，也算是慰藉。”
安王君點了點頭，相反慕容璃倒是有些瑟縮，他看向長平，“正巧本君也有多時沒有見過小弟了，公公可否容許本君與小弟敘敘舊？請君上稍等片刻就是。”
這自然是南瑾言的目的，長平沒有不同意的，“還請王君快些，君上在等著呢。”
安王君點頭示意，長平便先回了宮，實則找了個地方偷偷聽著動靜。
“多日不見，小弟一切可好？”安王君臉上帶笑，眼底卻有幾分疏離，看著慕容璃，“聽說陛下將你越級晉封，還是看在昭華長宮主的面子上，自從入宮後，陛下可有召你侍過寢？”
慕容璃只胡亂地應著，連頭都不敢擡，“哥哥……陛下寵愛貴君，小弟自是比不上的。”
“貴君確實受寵。”聽到慕容璃提起南瑾言，安王君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，“只是你身為君侍，自當以服侍陛下為己任，進宮這麽長時間，你的守宮砂是不是還在？”
慕容璃沒說話，安王君嗤笑一聲，“看來便是了，蠢笨的家夥，王主費盡心思將你送進宮來有什麽用？”
慕容璃只一味低著頭，眼睛裏面的淚早就快要繃不住了，本來也不是他想進宮來的。
看著慕容璃這一副默不作聲的樣子，安王君還想說什麽，卻見有人過來，“這位便是安王君吧？我們主子都在等著呢，還請王君移步。”
來人自然是黎青。
安王君見此也沒有再說慕容璃什麽，應了一聲便跟著黎青進了鐘粹宮。
另一邊，長平把自己偷聽到的話全部告知了南瑾言。
南瑾言點點頭，讓長平先帶著慕容璃下去，自己與安王君說幾句話。
安王君很快被引了進來，“臣侍參見貴君。”
南瑾言皮笑肉不笑，“王君請坐吧，聽說安王很是重視王君，若是今日在我這裏出了什麽事，可就是我的罪過了。”
安王君被南瑾言這態度噎了一下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，南瑾言這態度太過冷硬，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，當下只能幹笑一聲，坐下了。
“聽說王君是個愛茶的人，這是皇兄讓人從淩朝給我送來的，王君嘗嘗，也不知王君喝不喝得慣。”南瑾言一張笑臉看著格外真誠，就是內裏憋著什麽壞就不得而知了。
安王君聽他說是淩朝的茶葉，剛端起來就又放下了，“貴君見諒，貴君這裏的茶葉自是上等的，只是臣侍聞了這麽香的茶水，本該一品，只是近日身子不適，府醫交代不宜飲茶，實在是糟蹋了這麽好的茶葉了。”
南瑾言咦了一聲，“既然王君自己身體抱恙，又怎會入宮來探望鳳後？難道不怕過了病氣給鳳後？”
短短兩句話，把安王君急出一身汗，他趕緊開口，“貴君千萬不要這麽說，若因為臣侍而讓鳳後千歲的病情加重，只怕是萬死難辭其咎，不過府醫也說了只是略微不適，不宜飲茶而已，別的就再沒交代，就連湯藥也沒開，若非如此，臣侍還不敢入宮來呢，不然即便沒有過了病氣給鳳後千歲，就是貴君，臣侍也是不敢來見的。”
南瑾言面上應承著，實則對這人的話是半個字都不相信，“如此就好，我也不是怕你過了病氣，只是擔心王君的身子，王君剛為安王產下一位小世女，可是要好生調養好自己的身子，莫不要想鳳後一般，傷了底子，每每見風總要休養好一陣子。”
“貴君說得是。”安王君笑著應了一聲，“只是臣侍覺得貴君這般受陛下寵愛，孩子自然是順水推舟的事，只是過了這麽長時間，怎麽還不見有貴君的好消息傳出來？”
說著，安王君臉上露出了幾分憐惜，“莫不是……當初落胎傷了身子？”
南瑾言聽著便輕笑了一聲，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，“我的身子養得很好，自是不用王君操心的，況且陛下也不缺能給她生孩子的男人，我生不生也無所謂，王君與其有這個精神盯著我，還不如多盯著安王府的後院，我聽說安王的夫侍不少，若是他們都能為安王誕下孩兒，豈不是更好？”
安王君言語間諷刺自己無法生育，南瑾言也不是吃素的，明明他是不想生，若真的想，自是有辦法的。
南瑾言幾句話已經讓安王君有些坐不住了，“陛下離京多日，平日裏最是寵愛貴君，如今陛下驟然離開，不知貴君是否會想念陛下？”
南瑾言似笑非笑，“這種事情似乎不是王君一個外命夫能管得了的吧？”
南瑾言方才那麽拐彎抹角，這會兒又這麽直白，安王君險些沒招架住，“臣侍只是關心貴君，並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“是關心還是僭越，我心中清楚得很，王君心中也是有數的。”南瑾言幹脆站了起來，“今日跟王君說了這麽長時間的話也累了，想必王君也累了，我就不留王君了，估計安王在府上也等急了，王君慢走。”
南瑾言逐客令下得這麽明顯，安王君的臉上也掛不住了，匆匆行了一禮之後便告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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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
再堅持堅持，等阿言把宮裏的糟心事解決了就該去捉/奸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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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長了就連葉嵐都看出不對了，特意挑了個人少的時候問了一句，南瑾言心煩得很，卻也不能直接就告訴他因為禦鳳音不來書信，最後只能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，葉嵐聽了，也不知聽沒聽進去。
不過這就不是南瑾言想理會的了。
又過了幾日，瞿城來的書信終於到了南瑾言手裏，卻不是禦鳳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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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暗衛？”南瑾言皺眉，“禦鳳音就沒書信？”
黎青低頭，“沒有。”
南瑾言冷著臉拆開信紙，待他看完，黎青便聽得砰的一聲巨響，擡頭看去，殿中一張堅實的黃花梨木桌子四分五裂。
“這個混賬！”南瑾言罵了一聲。
黎青吃了一驚，“是鳳都陛下出了什麽事？”
“出了什麽事？”南瑾言冷笑一聲，把信紙扔給他，“你自己看！”
黎青接過來，卻在看到信上的字之後沒了聲音——
【鳳都陛下至瞿城五日，每日尋歡作樂，夜夜笙歌，昨日新納了青樓紅牌為侍，並看上了瞿城知府之子秦衣。】
黎青：……
黎青看了頭皮發麻，有心想為禦鳳音解釋一句，卻不知要從何開口，“或許……鳳都陛下這樣……只是麻痹敵人的權宜之計呢？”
“權宜之計？狗屁的權宜之計！”南瑾言關心則亂，“老子在這裏為她擔心，她可倒好，左擁右抱著還不行，黎青，備馬。”
看著南瑾言這一副要趕過去捉/奸的模樣，黎青嚇了一跳，趕緊攔下，“主子，現下咱們是在宮裏，沒有鳳都陛下的命令，怕是出不去的，更何況明處有鳳後，暗處還有安王盯著，若主子在此時輕舉妄動，屬下只恐會出事啊！”
而南瑾言這怒火中燒的架勢，是什麽話都聽不進去的，正當黎青冥思苦想用什麽方法攔下他時，長平忽然進來了。
“卑職參見君上。”見著南瑾言這怒氣沖沖的模樣，長平先是楞了一下，隨即跪下道。
“還有什麽事？”南瑾言正在氣頭上，看到禦鳳音的人，心裏更加煩躁。
“鳳後有疾，安王君入宮探望鳳後，這會兒探望過了正往咱們宮裏來，說是要給君上請安。”
聽得長平的話，南瑾言深呼吸了一口氣，將內心的怒火壓抑下去，“既然他來請安，那我就見見，去傳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還有——”南瑾言皺了皺眉，“你讓他且等等，你去把慕容璃叫過來，就說他們是兄弟，讓他們見見。”
“是。”長平不知南瑾言何意，只低聲應了，別的就一句不說。
“主子消消氣。”見長平離開了，黎青趕緊迎上去，“這事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，要不屬下讓暗衛再好生探查一下？”
“不必了。”南瑾言揉了揉眉心，“你且吩咐下去，讓人把馬匹備好，不管今日的事情是不是禦鳳音故意為之，我總要去一趟，不去，我心中永遠難安。”
見南瑾言心意已決，黎青也不好再說什麽，只能應了。
安王君是在鐘粹宮門口碰見慕容璃的，這自然是長平故意的。
“卑職參見安王君。”他正帶了慕容璃過來，正巧碰上。
安王君淡淡地嗯了一聲，一眼便看到了長平身後的慕容璃，他的聲音略帶遲疑，“這是……”
“哦，是這樣的。”長平趕緊解釋，“主子聽說慕容貴人與王君是兄弟，貴人也入宮多時了，想來應該也思念家中親人，奈何位分低不能召見家人入宮，今日正好王君也在，君上便讓卑職去叫了貴人過來，也算是慰藉。”
安王君點了點頭，相反慕容璃倒是有些瑟縮，他看向長平，“正巧本君也有多時沒有見過小弟了，公公可否容許本君與小弟敘敘舊？請君上稍等片刻就是。”
這自然是南瑾言的目的，長平沒有不同意的，“還請王君快些，君上在等著呢。”
安王君點頭示意，長平便先回了宮，實則找了個地方偷偷聽著動靜。
“多日不見，小弟一切可好？”安王君臉上帶笑，眼底卻有幾分疏離，看著慕容璃，“聽說陛下將你越級晉封，還是看在昭華長宮主的面子上，自從入宮後，陛下可有召你侍過寢？”
慕容璃只胡亂地應著，連頭都不敢擡，“哥哥……陛下寵愛貴君，小弟自是比不上的。”
“貴君確實受寵。”聽到慕容璃提起南瑾言，安王君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，“只是你身為君侍，自當以服侍陛下為己任，進宮這麽長時間，你的守宮砂是不是還在？”
慕容璃沒說話，安王君嗤笑一聲，“看來便是了，蠢笨的家夥，王主費盡心思將你送進宮來有什麽用？”
慕容璃只一味低著頭，眼睛裏面的淚早就快要繃不住了，本來也不是他想進宮來的。
看著慕容璃這一副默不作聲的樣子，安王君還想說什麽，卻見有人過來，“這位便是安王君吧？我們主子都在等著呢，還請王君移步。”
來人自然是黎青。
安王君見此也沒有再說慕容璃什麽，應了一聲便跟著黎青進了鐘粹宮。
另一邊，長平把自己偷聽到的話全部告知了南瑾言。
南瑾言點點頭，讓長平先帶著慕容璃下去，自己與安王君說幾句話。
安王君很快被引了進來，“臣侍參見貴君。”
南瑾言皮笑肉不笑，“王君請坐吧，聽說安王很是重視王君，若是今日在我這裏出了什麽事，可就是我的罪過了。”
安王君被南瑾言這態度噎了一下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，南瑾言這態度太過冷硬，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，當下只能幹笑一聲，坐下了。
“聽說王君是個愛茶的人，這是皇兄讓人從淩朝給我送來的，王君嘗嘗，也不知王君喝不喝得慣。”南瑾言一張笑臉看著格外真誠，就是內裏憋著什麽壞就不得而知了。
安王君聽他說是淩朝的茶葉，剛端起來就又放下了，“貴君見諒，貴君這裏的茶葉自是上等的，只是臣侍聞了這麽香的茶水，本該一品，只是近日身子不適，府醫交代不宜飲茶，實在是糟蹋了這麽好的茶葉了。”
南瑾言咦了一聲，“既然王君自己身體抱恙，又怎會入宮來探望鳳後？難道不怕過了病氣給鳳後？”
短短兩句話，把安王君急出一身汗，他趕緊開口，“貴君千萬不要這麽說，若因為臣侍而讓鳳後千歲的病情加重，只怕是萬死難辭其咎，不過府醫也說了只是略微不適，不宜飲茶而已，別的就再沒交代，就連湯藥也沒開，若非如此，臣侍還不敢入宮來呢，不然即便沒有過了病氣給鳳後千歲，就是貴君，臣侍也是不敢來見的。”
南瑾言面上應承著，實則對這人的話是半個字都不相信，“如此就好，我也不是怕你過了病氣，只是擔心王君的身子，王君剛為安王產下一位小世女，可是要好生調養好自己的身子，莫不要想鳳後一般，傷了底子，每每見風總要休養好一陣子。”
“貴君說得是。”安王君笑著應了一聲，“只是臣侍覺得貴君這般受陛下寵愛，孩子自然是順水推舟的事，只是過了這麽長時間，怎麽還不見有貴君的好消息傳出來？”
說著，安王君臉上露出了幾分憐惜，“莫不是……當初落胎傷了身子？”
南瑾言聽著便輕笑了一聲，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，“我的身子養得很好，自是不用王君操心的，況且陛下也不缺能給她生孩子的男人，我生不生也無所謂，王君與其有這個精神盯著我，還不如多盯著安王府的後院，我聽說安王的夫侍不少，若是他們都能為安王誕下孩兒，豈不是更好？”
安王君言語間諷刺自己無法生育，南瑾言也不是吃素的，明明他是不想生，若真的想，自是有辦法的。
南瑾言幾句話已經讓安王君有些坐不住了，“陛下離京多日，平日裏最是寵愛貴君，如今陛下驟然離開，不知貴君是否會想念陛下？”
南瑾言似笑非笑，“這種事情似乎不是王君一個外命夫能管得了的吧？”
南瑾言方才那麽拐彎抹角，這會兒又這麽直白，安王君險些沒招架住，“臣侍只是關心貴君，並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“是關心還是僭越，我心中清楚得很，王君心中也是有數的。”南瑾言幹脆站了起來，“今日跟王君說了這麽長時間的話也累了，想必王君也累了，我就不留王君了，估計安王在府上也等急了，王君慢走。”
南瑾言逐客令下得這麽明顯，安王君的臉上也掛不住了，匆匆行了一禮之後便告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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